你们觉得小狗叫什么名字好呢……
快来提建议!我想不出来的。现在满脑子都是理科概念,好方……
总不能叫个什么磁通量之类的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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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远看着李熏然铅灰色的外套隐匿过了墙角,心里忽的一空,像是什么东西丢了一样。
他努力的想抓住,却总是够不到。
他丢了什么。
凌远是个心思缜密的人,算不上多疑,但也绝对不会过分信任一个人。这样的信任他只给过一个人,而那个人刚刚倔强的离开。
不知道谁说的,爱人之间要的就是绝对的信任。这样看来,他和林念初算不上很标准的爱人。对林念初,凌远是愧疚的,他们之间多数是林念初在付出,而自己的反应偏于冷淡。
凌远在想,也许和林念初在一起就是个不太理智的抉择。
尽管凌远不愿意承认,但是李熏然说分手的时候,他的心有点疼。
尖锐的,刺骨的。
凌远记起那双圆圆的眼睛,黑白分明,透着它,凌远看得到天空和蔚蓝的地平线,也看得到自己微笑的脸。
凌远坐在皮质的椅子上,仰起头。空气里是他熟悉的消毒水味道。
李熏然说,只要你闭上眼,虔诚的倒数三二一,再睁开眼的时候,好运气就有时间藏在某个地方等你了。
凌远笑他孩子气。
此刻凌远却想念这样的孩子气。
那些人的话,尽管不在意,还是留下划痕了。
凌远闭上眼。
三。
二。
一。
张开眼,阳光下的一切显得有点刺眼。
好运气在哪儿等着呢。
李熏然可没凌远这么好的脾气了,最近案件进展缓慢,对李梦阳的审讯工作也只能停一停。请了戒毒所的人来帮忙,收效甚微。
他们说那孩子吸毒的量不小。
彼时,李熏然隔着玻璃,看着里面几乎发狂的少年。
他声嘶力竭的叫喊透过玻璃,显得无力而仓皇。
他眼底充血,尽力想挣脱束缚。椅子上的皮带深勒进他皮肉,上面还留着没消去的红痕。
李熏然无声的攥紧了拳头。
李熏然的身份证拿了回来上面的指纹只有他自己的,还有些模糊的是王晴宜和电信局员工的——那是李熏然托她去办电话卡时候留下的。
李熏然长舒着气,平复自己日渐纷乱的心绪。他拐个弯,去了平时不去的那个方向。
王晴宜约他去买条狗。
李熏然工作起来真是没日没夜。王晴宜觉得他有个要照顾的对象,起码不会整宿的留宿警局了。
李熏然挣扎了一下,最终屈服了。养狗就养狗吧,好歹有个陪着自己的。他这么想。
李警官怀着自己一颗忧国忧民的心,决定去动物收容站带一条狗回家。宠物店里的难免娇贵,他也怕自己养不好。
收容站孤零零的立在城郊,门口的牌子上落着一点灰。李熏然牵着王晴宜的手进去,里面的地没有浇水泥,还是黄色的土地。走在上面激起一层细小的灰尘,给李熏然的皮鞋蒙灰。
原来无家可归的,都是一样的荒凉。
李熏然的手紧了紧,和王晴宜快步走到接待室。
接待室里是一位面容和善的阿姨,已经有五十多岁了。她听明两人的来意,感动的几乎要哭出来。她带着人穿过一排办公室,往后院走,一路上絮絮叨叨的说着,现在的流浪动物越来越多,善人是越来越少。
这个地方被遗忘在城市的角落。
可它对于许多动物来说,是冰凉城市里,最温暖的家了。
后院里排着许多大大小小的笼子,各式各样的狗都打量着他们。
有的带着敌意,有的却是期待。
李熏然仔细观察着他们,他慢慢走着,打量着笼子里鲜活的生命。
他在一个笼子前面停下脚步。
李熏然没养过狗,对犬种知道的也不多。但这种他是认识的。
警校训练里面,就有训练警犬的科目。当时李熏然领到的就是这样一只。
德国牧羊犬。
背上的黑色浓的似一片云,渐渐过度成浅灰色。耳朵翘起,微微颤动着。眼睛乌黑的发亮。
李熏然睁大自己的眼睛,和他对视着,想取得他的信任。
猫科动物和犬科动物的对视。
牧羊犬学着李熏然的样子,歪了头打量着他。尾巴在后面小幅度摇晃了一下。
李熏然转头看着阿姨,笑道:“就他吧。”
李熏然抱着这只狗出来,放在地上给他顺顺毛。这只狗不怎么害怕的样子,也少有敌意。李熏然拆开带来的火腿,小心的喂了一根给他。牧羊犬嗅了嗅,心安理得的吃了下去。
李熏然拍拍他的头:“我叫李熏然,警察,以后你是我的了。”
王晴宜被他这样的自我介绍逗笑了,伸手想摸一摸这狗,却被他偏头躲过去。
王晴宜一阵长吁短叹,这狗这么快就跟了主子,别人都不给碰了。
牧羊犬蹭了蹭李熏然裤腿,像是同意了王晴宜的话。
李熏然也笑起来。
以后,还有个家。